「嗨~」你勉強擠出笑容說著,臉上卻殘留著流過淚的淚痕。知道你的,所以我也不問了,望著你手中的紅酒,我笑笑地說謝,家裡還正缺著酒呢。
丫寶瞧著你,似乎也感受到你的需要,一反常態地,緊緊地挨著你身邊,喵嗚~喵嗚~地叫著,像是詢問般,又像是心疼般。你抱起丫寶,一個勁兒地,將頭往牠身上埋去,而丫寶也很配合地任你左搓又揉的,順從地一點反抗力道都沒有,唯獨就是一臉看起來可憐的逆來順受樣。
「今天....」斷續地,你慢慢地娓娓述說,「開心,原來真的也會哭耶~...。」看不出妳臉上的開心;正想著,接著你又說....「然後,下一秒也是哭,卻是傷心痛絕的哭了,而且要忍住,一定要忍住..因為,人正多的下班時間呢。」
你誇著說自己勇敢,沒讓淚水毫無節制地潰堤,而讓自己成為路上行人的焦點;沒被自己的渴望與期待迷惑,而癡傻地被情感這不理智的感覺牽著走;你說,一度想找個可以暫時停下腳步的地方、一位不認識的人,要求一個溫暖而真誠地擁抱,靜靜地,幫你將急著奪眶而出的淚水隱藏起來。
你問,「有人像我一樣嗎?? 傻、呆、笨,都具備了..就連"愚蠢",也都包了,還有什麼呢??」本以為聽到的是你的醉言瘋語的,因為,這不是我認識的你啊~~但一轉頭望著你,我懂了,你那隱藏在很深很深的心海中,只有你自己才懂得的「癡、傻、呆、笨」;而它們,都只是為了某個特別的「期待」。
一杯接著一杯地啜飲著紅酒,微醺地,提到了人生的磨練。你說每個人的一生,注定都要歷經/通過幾次考驗,才能擁抱幸福人生;那麼,到底幾次呢?誰決定呢?幸福人生又是什麼?如果沒通過,還有期待的"人生"嗎?我們,一定要通過"考驗",才能有人生嗎?不是說慈悲為懷?
這一連串的問題,把我問傻了,唯一,我輕輕地擁抱著你,希望這真誠而溫暖的擁抱,能滋潤你現在低落的心情。我想,單純地陪著你哭,也是種治療吧~~
「傻傻地,有時也是種單純的幸福..。」我想著。
哭完了,醉了、累了、睡了,醒了又是一天的開始。而你,也會是全新的開始嗎?心中牽掛著...
不管是永遠地離開現在的環境,或是暫時到遠方渡個假,逃避終究無法讓傷口癒合,但卻能爭取用時間與空間換取讓傷口不潰爛、敗壞而致無藥可救的地步。一向理智如你,心中應該早就看清/認清了事實才對,只是現在的你,還有期待吧!!
心跟著你一起傷慟,心疼著你,留著丫寶陪伴你,願清晨第一線曙光的乍現,就如同往日洋溢在你臉上的燦爛笑容般,那樣的絢麗奪目,那麼地光彩奪人。一切,都會事過境遷的;傷口就算不會完全地癒合,但漸漸地,它再也不能讓你感覺到痛了。
曾經哭過的、笑過的,就讓它們都成為回憶,懷念吧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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